啊?这墙我已经爬过了吗?
——不擅长1v1的冷坑写手,为避免饿死会经常爬墙。谨慎关注,掉粉我还是会难过的……热度倒是随意啦。以及辣菜cp的人要做好自家cp被讨厌的准备。辣菜角色的人也要做好自家推被讨厌的准备。
以上,祝大家好吃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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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非典型童话-光塞向-光塞

【FF1xFF4】非典型童话-光塞向
#cp配对:伪魔王光(wol)/勇者塞
#帅气逼人的角色属于se,沙雕至极的ooc属于我
#瞎写,私货夹带甚多,且未完全修改好
#写完简直没眼看,当原创看都不膈应,哭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现在已经失落了的遥远大陆上,有过一个繁荣的国度。它因为对太阳的虔诚供奉而得到神明的恩赐,占据了大陆最肥沃的土地,给养着那些最驯良的臣民。
忽然有一天夜里,天边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扫把星掠过沉寂的夜空,划过王宫的上空,一直划向另一边月亮所在的方向。与此同时,得到恶兆的预言师们仓皇地从占星台上跌落下来。
不祥的谣言像风吹过的草地一般无声无息地恣肆生长,阴云笼罩了整座王城。王国北边的森林周边不断传出有人在森林中失踪,曾经如母亲般温柔地为人们提供蔬果野味的森林仿佛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血盆大口永远无法填满的饕餮,连风也叫嚣起来,驱赶每一具迷失其中的驯良血肉普通人们驱赶牲畜。
国王焦虑无比,又害怕说出真相会让臣民们更加不安,只好吩咐自己的亲信,请他们多加留心附近的村庄,寻找那位勇敢的战士,并且将他带到自己的跟前来。
塞西尔·哈维就是这样来到王宫的。任何人初次见到他时,只要注意到他、并且仔细地打量过他,都会为他所惊艳。他有一头美丽的银发,水晶般剔透的双眼折出安宁而包容的柔和光辉。在白昼时,他也许还会因安静的性格而在人群中稍稍掩去些许存在感,但当他在夜间行走时,他应宛如月辉洒落大地般圣洁。
即使是在我们讲述这个故事的时代,我们也无法拒绝那些美丽又强大的东西,在人类的个性更加脆弱的古老过去,人们更没有理由能在这样的东西面前守住自己的内心。因此当塞西尔从国王的手中接走那份密令时,国王也无法阻止这位美丽的年轻人踏上那道赴死之旅。
“如果您能从这场浩劫中拯救我们,并且活着回来,来到我面前,就像您现在这样,”国王说,“我将率臣民侍奉你如同我们侍奉月亮,既然太阳与月亮能够平分一天,而你也应当得到与对太阳一般同等的尊重。”
塞西尔谦卑地摇了摇头:“我只希望陛下的国家能够永远和平安宁。”他是在傍晚时来到王宫的,当他离开时,黎明的温度刚刚浸透天幕的彼端。

北方的森林十分茂盛,让人难以相信这是远离太阳的大陆北端。遮天蔽日的树木枝叶交相叠盖着,挡住了天上落下的光。阴暗的林间无法辨别时间,四面八方只有小虫鸣叫的声音、飞鸟掠过枝头的声音,和树叶被踩踏的声音,如果不能把心跳声与呼吸声也算上的话。
塞西尔默默地走着,这片森林实在过于寂静,却又让人舍不得打破它的安宁。从踏入这片森林的那刻起,他就知道那些谣言真的只是谣言而已,至少,它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森林的深处实在是罕有人至,新落下来的叶子同那些已经腐坏的植被一起掩盖了原本就不怎么明显的路径。塞西尔早就辨别不出正确的道路了,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它正孤独地散发着黯淡却并不冷漠的光辉。那种看不见的光明投射在前方隐隐绰绰的树影之后,低声地呼唤着他。整座森林里都是这样的呼唤,但仔细听去又只有沉默夹道欢迎,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当森林终于从视野里退去,沉静的水泽裸露出来,一座城堡静静地在对面沉睡着。塞西尔过了那座被风和水雕蚀得愈发精致的残桥,终于将手掌贴在了那扇看上去十分厚重的大门上。实际上,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拒绝他,反而像是不曾防备过一般,轻而易举又自然无比地对他敞开了。
塞西尔的鞋跟敲在那些积了厚厚灰尘的地砖上,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城堡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一样,木制的装饰架子因为撑架都已经朽烂了,挂在上面的帷幔牵扯着一张张蛛网垂落了下来。塞西尔小心地避开那些断裂的木头,撩开那些落灰的纱帐,直到映入他双眼的一幕令他停止了继续前进的脚步。
按照方位来说,他应该是在大厅正中间的位置。他的眼前是一层浮动的水光,虽然这里没有一点湿意。那些光点汇聚的地方正与他的内心强烈地呼应着,他一瞬间便明白了那便是一直指引自己前进的东西。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光,它们却在一刹那的停滞之后迅速消散了。这时他听见了身后的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之下的惊吓令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身侧的剑柄——不知何时,一个穿着古怪盔甲的白发男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是谁?”塞西尔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问道。
那人平静地望着他,若有所思。他没有立刻回答塞西尔的问题,那颜色深沉的嘴唇保持了一会儿的沉默,才略有些犹豫地张开了:
“神告诉我,我只有在见到月亮时才会醒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迟疑与困惑,“你……就是月亮吗?”

无论塞西尔怎样解释和否认,对方都没有接受——倒不如说,他只是看上去听进去了塞西尔的话,但并不打算把它们当真。
“在我原有的记忆消散之后,”他一边用剑挑开那些碍事的帷幔,它们挡着了路,“我所有的知识都源于这个世界的神。”
塞西尔谨慎地不让自己踩在那些帐子上,否则他很有可能会滑倒。他跟在对方的身后,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所以,你的神告诉你,我是月亮?”
“是这个世界的神。”对方纠正道,动作因此而略微停顿了一下,“至少神对我说,是。”
塞西尔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生硬的沉默维持了一会儿,塞西尔才有些不自然地说:“神总不可能告诉你一切,很多事总是要人自己去发现的。”
对方为他推开了一扇门,门里的房间比大厅小得多,但是却也干净许多,更接近于一尘不染了。
“如果你要留在这儿,就住在这个房间。”对方自顾自地说着,摘下手甲用指腹蹭了一下桌面,确定上面并没有灰尘。
塞西尔这才重新意识到他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同时他想起了此行的任务。他难以置信地停下了脚步:“你……”
“是的,”就像早就明了塞西尔的疑问一样,对方转过身,坦然地面对了塞西尔的目光,“神让我成为这座城堡的主人,让我在这里等待月亮的出现。”
“为什么?”塞西尔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你看上去不像是魔王……我是说,坏人。”
对方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什么?”
塞西尔向他解释了他此行的原因和目的,听完后对方更加不解了:“我并不是魔王,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世界势必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引起恐怖的混乱……”他走出了房间,对着大厅陷入沉思。
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个敌人,塞西尔心想,“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对方半侧过身看着他:“在漫长的沉睡中,我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记得我曾经的荣耀。”他平静地说,但是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害羞,“我曾被称作光之战士,你可以称呼我为光,虽然我觉得自己担当不起这样高贵的称呼。”
那不是害羞,是羞愧。塞西尔重新捡回自己的认识时,他更正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在这之前,他听见了什么?
“光之战士?”

那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信奉太阳神的国度里家喻户晓。没有人会忘记这个身披光明击退黑暗的英雄,在那些宗教典籍中,正是他让人们走出愚昧信奉光明,进而供奉起世上最光明磊落的太阳。在最狂热的年代,他的形象甚至代替了太阳本身。所有的孩子都在年幼时憧憬着这个连名字都在发光发热的光明形象,甚至不惜偷偷地祈祷一场会被自己所左右的灾厄能够如愿降临。
塞西尔无法将这个形象同这座城堡联系起来。光也看出了他的大惑不解,便向他解释道:“不,你理解错了。神让我成为这座城堡的主人,直到月亮出现。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是月亮,并不是我。”
这下塞西尔更加迷惑了:“可是,我根本都不认识这里……”
光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也迟疑了一会儿,但他还是说:“也许是神还没有告诉我答案。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神沟通过了。”他真诚地说着,请塞西尔留下来:“无论如何,请暂时不要离开,等我去问一问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塞西尔就在这座陌生的城堡中住了下来。他的房间似乎有着某种魔法的保护,一切都有别于其他的地方,这里全部都是崭新的。书架上的书,看年代已经很旧了,可是书页上还留着新鲜的墨香。桌上的食物即使在前一天吃完了第二天醒来时杯盘里仍是满当当的。城堡里的生活有时很无趣,塞西尔就会把书架上的书拿下来。起先他看不懂那些古老的文字,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光倒是很乐意为他做翻译。于是,在神迹尚未降临的时候,他们总会坐在那间屋子里,点上一支烛台上的三根蜡烛,读一天的书。光是个并不老实的翻译者,塞西尔有时会发现他故意省略一些内容,塞西尔不清楚那些是什么,但是他能根据光翻页的速度判断出他省略了多少。天渐渐冷了,屋子里鬼自己生起炉火,塞西尔和光挤在一起读书的位置也从窗边挪到了炉边。依靠每天靠在光肩头辨认古文字的积累,塞西尔终于也可以自己磕磕绊绊地认出一些字词,然后凭借知识和逻辑猜出那些句子的意思了。他去看了那些之前光无论如何都不肯翻给他听的东西。这天他自己翻出了一页显然属于光没有翻译过的民俗记载,它记载着光那个年代的民风民俗,塞西尔勉强认出了一些词语:“月亮……是……爱……代称……”
他没有看完,一阵熟悉的困意便席卷了过来。事实上,虽然临近的两天相比并不明显,但是时间跨度稍微大一些便能对比发现,自从他住进这间屋子,他困倦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神迹就是在这时降临的。它没有任何预告地来了,进入了他的梦中。
他听见梦里一个模糊的声音不断说着“你是人类背叛的证明”之类的话,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并不喜欢这些话。他在梦里拒绝地捂住耳朵,想要大声说“我不是”,但是奇怪的是,那声音明明那么细小又模糊,却像是有成千上万的人同时在说一样压迫得塞西尔说不出话。
“你凭什么说你不是?
“你是月亮。
“可是人类当初信誓旦旦信奉的明明是太阳。”
塞西尔觉得这个声音的话很幼稚也很可笑,他忍不住大声申辩道:“是的,过去人们只信奉太阳,在夜里甚至连门都不敢出。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人们早就发现月亮也是无害的,月亮的光辉也是无害的……”
“人类,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那个声音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并不在乎什么是非对错,也不在乎人类究竟钟情于将信仰供奉给什么造物。实话实说,太阳与月亮都是神造的,人类无论信奉哪一个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关心的只是一个种族对神的承诺,对它过去的承诺。我赐予他们光明与黑暗,他们选择了光明,向我承诺将世世代代供奉光明,并且有无数的过去之人为光明而献出一切。可是如今,他们已经丢掉了自己的承诺,将过往的牺牲玷污得一文不值,还要妄图用什么理性地认识日夜光暗来愚弄神明,这是不可原谅的亵渎,你的到来就是证明。
光之战士代表的是太阳。我为他建造了你的城堡,令他在此处沉睡。几百年的时间于我不过弹指之间。就在这弹指之间,人类完成了对与我所做承诺的背弃,让光之战士为了光明付出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令他们曾经如此畏惧的月亮来讨伐他们曾经如此吹捧的太阳。”
“不,我不是月亮,我也不会讨伐光。”
塞西尔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洪亮,几乎盖过了那恼人的神。
神的语气却只是更加嘲讽了而已:
“事实上,你并不是唯一的月亮。很多人都能回应心灵之光,他们都能被森林之后的光所吸引,像月光需求阳光一样跟随着指引走进森林。但他们却被卑劣的怯懦拖入了黑暗,永远地迷失在了这片森林里。只不过你确实足够坚定,也足够温柔,没有被折射过的阳光所迷惑,准确地走到了这里而已。话虽如此,我还是决定不把你与那些彻底堕落的人类混为一谈,以后我不会再称你为人类了。”
“你究竟想怎样?”
“给背叛者以毁灭,赐虔诚者以新生。”
“你想杀死那些人?!那么多无辜的人?!”
“你会为一群蚂蚁的死而伤心吗?你会称蚂蚁无辜吗?”
“这不一样!”
“对神来说,是一样的。”
“……月亮……塞西尔,醒醒!”
“不,你没有资格剥夺那么多人的生命,你没有资格成为神!”
“塞西尔!醒醒!”
“再过七天,洪水将覆盖大地四十昼夜。”
“塞西尔!”
“不!”
塞西尔被光摇晃着肩膀叫醒时,眼底已经因为激动而沁出了泪光。塞西尔久久地凝视着光担心的脸,又猛的一下把他推开。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失礼,但是他找不到不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他苦涩地说,“我们还是要成为敌人吗,光?”
“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叫你醒来了。”
塞西尔这才注意到他们现在已经不在那个房间里了。他被抱到了大厅。这么做的无疑是光。
“那间屋子,”光神色凝重地说,“在吸收你的生命力,来维持它每天的焕然一新。”
塞西尔睁大了眼睛。
“所以你才会越来越困,直到有一天,你会长睡不醒。”光移开了视线,“抱歉,我该早点想起来的。”
塞西尔很快从震惊中接受了这件事,毕竟他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神在谋划毁灭世界。我们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发生……!”
光没有动。
“光?”塞西尔皱起眉,以为他是在拒绝。
光的神情一片空白。过了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为什么?”
塞西尔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直到光痛苦地单膝跪地低喃着:“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之前,把记忆还给我……”
塞西尔从来没有见光这么痛苦过。那具永远不懂逃避为何物的身体现在脆弱地蜷缩起来,像是要极力回避什么。
“我厌倦了战斗和纷争。我也不想失去月亮。他对我而言并不像神说的那样。为什么是我?”
他下意识地将光揽进怀中拍着他的背轻声抚慰着他,竭力平复怀里这个在几百年前就不曾因伤痛落过泪的像英雄一样的人。

七天的时间并不够两个人对抗一个世界的意志。在第六天的傍晚,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入海洋,大海的另一端,月亮浮出了一半。
世界是在这一刻陷入静止的。人们的疲倦、满足、痛苦与快乐,都在这一刻定格了。太阳与月亮,发光的半球与黯淡的半球,此刻都扭曲了起来。一只像倒扣的巨碗一般地透明防护罩落在了大地上。与此同时,海洋没过了沉陷的大陆。
一切都消失了,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只有月亮升了起来,将光辉投洒在平静的海面上。

“你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算是吧。”
“那么下次见面时,把你的真名告诉我吧,光。”
“到时,我还会顺便告诉你一件关于月亮的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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